温哥华受周围海洋暖流和山脉影响,属温带海洋气候。进入壬戌月,温哥华的雨季正式回归。根据天气预报,辛酉日前后有几个连续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酉,秀也,秀者,物皆成也。眺望秋日阳光下清晰可见的北山,俯看枫叶铺陈,绚丽如锦毯的大地,耳畔响起许巍的《像风一样自由》,在这样风光清胜,秀丽如画的午后,如果不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感觉都对不起这首歌曲,对不起自己不羁的性情。

再查黄历,辛酉日,吉日,利出游。此日,又恰逢文友清欢邀约,我准备同她一起前往温哥华市区的原住民部落探访。

我常说: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同去。因此,有许多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我都是独自驾车前出行。在温哥华,随便车头一扎,皆是美景,尤其是春秋,每逢心情好,天气好,我不会窝在家里滞情网尘刷手机。而是亲自走进大自然,感受流光迈驰,沐浴在清新的空气中,聆听森林细语,海风吟唱。有时,我会带上我的大金毛狗MISO,尽管MISO不懂“像风一样自由”的歌词,但它非常喜欢兜风。坐在后座时,总是把脑袋伸出窗外,它非常享受这种很飒爽的感觉,即使我车速很快,它的脸都被风吹歪了,也不愿意收回狗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MISO这副模样,心都快要被它萌化了。

一个人,可以带条狗出行,但如果和几位朋友一同出游,再带狗子就不太方便了。尽管,温哥华很多地方对宠物很友好,允许宠物自由出入,但多人出行,我不想因为要为它给大家添麻烦,于是,这次我暂把Miso留在家中。

我了解原住民对待狗也非常友善,视它们为家庭成员。狗也承担许多家务,如狩猎和运输,它们是憨憨的壮劳力。生活在加拿大极寒地区的原住民,毛长皮厚的哈士奇是他们不可或缺的伙伴。在影视作品中,经常出现原住民驾着哈士奇,拉着雪橇在北极圈附近渔猎海豹和鲑鱼的镜头。他们在分解猎物时,总会把肥美的肉食一部分慷慨地投喂给狗狗,以示感激和奖励。这些人类与动物相互合作,和谐共处的场景,散发着最原始自然之恩的暖意,如春风拂心,令人欢慰。

我对居住在温哥华市区的原住民家庭是否依然保留着最原始的习俗满是好奇,他们还像过去一样养着像哈士奇这样的工作犬吗?他们的"二哈"是否会和我的MISO,那位狗界‘大暖男’金毛犬,玩到一起?它们能成为好的玩伴吗?带着这些问题,我按约定时间赶到清欢家,与退休前在一所高校从事古典诗歌教学的沈先生会和,一同出发去探访原住民社群,落实这些作为“铲屎官”的疑问。

我们四人一台车,驾车是清欢的先生Jianms,一路上,大家心情愉悦,交谈甚欢,枫叶飘飞,车疾迁潮,窗外的景色似古典诗歌的诗意,使人忘忧、陶醉……

很快,我们驶过温哥华的地标大桥——狮门大桥。与旧金山的金门大桥以及天使岛一样,狮门桥与斯坦利岛相互辉映,跨越在布勒内湾与温哥华市中心之间。对于初次来到温哥华的新移民,温西和西温可能容易混淆,实际上,它们很容易区分。过了狮门桥就进入了西温哥华。西温哥华不仅拥有像温西一样茂盛的大树,还享有壮观的海景。狮门桥下,是卡皮拉诺河(Capilano River)的入海口,沿着河岸的原住民社群,正是我们今天 "半日游"的目的地。据说这是唯一一个位于温哥华市区内的原住民社区。由于交通便利,许多对加拿大原住民遗产和文化感兴趣的访客,常常来此参观游览。

当Jianms把车停稳在原住民社区停车场,我走下汽车,眼前的景象令我惊讶:成百上千只海鸥聚集在河滩,从容自在地啄食,宏大振撼,超凡自然的情景,如梦似幻,五蕴皆空。偶尔传来的海鸥尖锐的叫声,才把我拉回到现实世界。

在停车场,一位貌似土著的胖胖的老妇人正在专注地擦拭她心爱的座驾,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清洁剂,不时地一会喷,一会擦,又一会擦一会喷地,累得哼哧哧,喘着粗气,看得出,她已经忙活了好长一阵子了。Jianms,我们当中唯一英语流利的,他走上前与老妇人攀谈,又热心地帮她清洁挡风玻璃上的鸟屎。

老妇人很健谈,亦如传说中的土著居民淳朴的音容,让人感到温馨。她时而指向天空,抖动着她如翼的披肩,时而指着车辆,作出挥汗如雨的夸张动作,她的爱车经常被海鸥的粑粑弄得脏兮兮的,不仅玻璃,还有发动机盖和车顶。她每天都要不断地清理打扫,为此,她深恶痛绝。但我从她那欢欣雀跃的表情中,分明听出“凡尔赛”的味道,她很开心能每天看到成百上千只鸟儿在自家门前嬉戏,在自家屋顶上飞翔,这么壮丽如电影《阿凡达》里的景象,在温哥华市区,只有他们这里才能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她为之傲娇。

我顺着她的话,说:“你们拥有这一片土地,一定很富有。” 她则回应道:“这房子是我租的,真正富有的是Squamish First Nation。”

Squamish位于通往著名的滑雪胜地惠斯勒的路上,是一个非常宁静的小镇。我之前只知道那里是攀岩爱好者的天堂,但没想到,通过与这位土著老妇人的对话,我得知那里还有First Nation社区。下次经过那里,我一定要去寻访当地最富有的原住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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