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母亲与弟弟在临沂一家木板厂打工,我们多年没见,于是我就去找他们。那个时候我是在平邑买的车票,一路颠簸之下终于来到了那个远离村庄的私人木板厂。

这个老板和他的哥哥都是开木板车的,不过他的哥哥似乎更为狂傲一些,有了钱之后就开始乱搞女人,最后还在搞女人的车里面一个不留神把一个路子的老头子给撞死了。后来陪了个底裤朝天,厂子里面只能进一些烂木头,经济状况每况愈下。

他的弟弟开了这个厂子呢,据说也不是太顺利,由于安全不到位,有个老人受伤了,也是陪了很多钱。

当时我来到厂子的时候,当天下午就被安排做一些体力活,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我是根本不会考虑到这样的厂子上班的,无奈母亲和弟弟都在,我就暂时在这样的地方上班吧。

当时负责记录我工期的是老板娘的哥哥,他记录的办法是按照阴历记录,当时阳历与阴历好像存在一天的差别,我母亲的按照阳历给我记录。

等做了一个月之后,我提出离开这个地方,去青岛。他们都不敢去青岛,因为他们没有去过,但是终究要有个人先去的,我决定孤身去青岛。

这个时候,老板给结算工资了,然后老板娘个哥哥按照他的阴历的补充法,认为我只做了二十九天,还声称他不会有错。

我说的确是十六号过来的,车票上也是十六号,但是那是阳历,并非阴历。老板娘的哥哥说你来的那天就是阴历十六号,由此产生了矛盾,虽然一天的工资并不多,但是这牵扯到公平公正。

这个时候我想到找寻一下车票,这样车票的时间是不可能作假的,至于对方认为车票是阳历还是阴历,他去找车站问询一下就好了。

当时我弟弟还不太愿意找寻,也没有参与其中,我找遍了行李袋里面没有找到,由于弟弟一直和我说话,我们有一定的分歧,反而让我漏掉了打开行李上的小包,而那车票恰恰就在行李上的小包里面。

这样我做不到了车票,他们又都争执日期不下,我母亲坚持我是阳历十六号来的,那老板的小舅子坚持我是阴历十六号来的。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分歧,可能与老板的小舅子做账滞后有关,我初次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及时做账,而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问询我哪天来的,我说十六号,他就按照阴历十六号进行记录了。

老板的小舅子还搬出来我的证据,你家小孩子都说是十六号来的。

我的天啊,谁会给你说是阴历十六号来的?我坐车来到那天是十六号不假,但是是阳历啊。

后来老板说,按照我妈的阳历记录来给我发钱。

但是他的小舅子以及老婆不服气,认为他们没有错,还在员工当中散发谣言,说我妈为了占他们的便宜,故意给我多记一天的工资。

最终他们给我发钱的时候还是按照他们的阴历记载法给我少发了一天的工资。

我妈妈说,这件事不要计较了,以后不会在这家工厂打工了。

后来我回到老家,想洗一洗这个行李包裹,这个时候我就打开了行李包裹上的小包,发现了那个车票。然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有了这个车票也不可能再去临沂木板厂论辩事实真相了。

我当时的内心是非常绝望与气愤,如果当时我弟弟也相信我妈,不与我谈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可能打开这个行李上的小包,如果他也是义愤填膺,就可能协助我再检查一遍这个行李包裹,说不定就会打开那个行李上的小包,这样这个车票就会被找到,一旦这个车票被找到,我们就可以拿着这个证据来验证车票是阳历还是阴历,从而证明我妈是正确的,他的小舅子搞错了。

当时我妈只顾着生气了,也没有帮着找寻我的包裹,他们也只是停留在争论层面。为何他们不一起找寻这个关键证据呢?

只有我在做最正确的事情,然而还是被分散了注意力,导致没有找到。人家还以为咱故意藏起来车票呢。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临沂的印象并不好,他们既没有格局,也没有追寻事实真相的行动,而是停留在争论与诽谤当中。

后来打工,除非我母亲在临沂,我不得不前去,否则我再也没有回临沂打工。后来我父亲奔赴临沂什么陶瓷厂打工,被人家压了一个多月的工资,好像后来也没有要回来,那个时候我远在广州,也帮不上忙,对临沂的印象更加差了。

虽然我是临沂人,确切说是平邑人,但是我对这些小作坊的印象不再好了。记得当初我奔赴母亲的时候,她和我弟弟是在那人的大哥那里打工,我去了之后,每天的工作就是随着一帮人去大路上晒木卷,晒干之后再收拾车上面拉回厂子里面再加工。

我们每一个人都干的速度非常快,我也非常快。他们这些打工人,尤其是在老板开车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向陀螺一样捡拾木卷,给老板非常拼命干的印象。

有一次我们全员正在拼命捡拾木卷的时候,弟弟对我说,你到路旁的小店给我买一包烟,他烟瘾犯了。我一边跟上大部队,一边对弟弟说,你忍忍吧,现在老板开车在旁边,这样不好。

弟弟说,没事的,你只是给我买包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没有办法,我只得快速跑到路边小店给弟弟买了一包烟,然后迅速返回,加入捡拾木卷的工作。

后来这个老板就不乐意了,他对别人说我干活偷懒,在路上跑,跟不上大家的干活节奏。但是我实际上并没有少干。

我不清楚这个老板是知道事实真相还故意这样说,还是包括我弟弟等人没有为我解释原因。后来,可能我母亲担心牵连到我的弟弟,不敢将事实真相说出来,我就被认定为干活不行了。母亲后来怪我眼里面没有活,怪不得人家不愿用。

后来母亲就为我找寻了另外的厂子,这个老板更黑,工资要压一年,中途不干了,他都不结账的。这就是临沂人,我无法理解的临沂人。尽管我也是临沂人,可是我并不觉得临沂人都是好的,或许我命运不太好,总是遇上这样的孬种吧。

当我不再接受母亲的安排的时候,我的命运才发生一些好的变化,我也遇上了好的临沂人,比如做农药的冷总,就是一个憨厚和值得相信的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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