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為你而死》,F·斯科特·菲茨傑拉德 著,方鐵 譯,中信出版社2018年12月版,是F·斯科特·菲茨傑拉德最後一批存世的、從未出版過的短篇集,安妮•瑪格麗特•丹尼爾編,繁體中文版首度面世。書中收錄十八篇短故事,有短篇小說,也有電影劇本。有些真正地散逸了,直到近年才重新出現。菲茨傑拉德一生為兩樣東西所困:一是才華,一是金錢,他都曾一度擁有,最後又全部失去。他死的時候,評論家都批評他生活腐化、自暴自棄,所以短壽,浪費了自己的才華。

在二十世紀美國上半葉有三位作家無法避開,他們就是福克納、海明威和菲茲傑拉德。尤其是20年代這不平常的十年被稱為“爵士時代”,當時文學風潮風起雲湧、作家流派紛呈,是美國文學的黃金時期,同時一戰後美國經濟空前繁榮,奢靡之風盛行,青年人玩世不恭,社會不斷變革,那是個欺騙和暴富的時代,肆意揮霍享樂的時代。上流社會紙醉金迷,下層階級貧苦無依,成為鮮明對比。

舍伍德·安德森(1876-1941),美國作家。1876年9月13日,安德森出生在中西部俄亥俄州克萊德鎮的一個貧寒家庭。為了幫助家裡,安德森從小就幹過各種各樣的活,沒有受過多少正規的學校教育。短暫的參軍後,他開始下海經商。在過著生意興隆的商人生活的同時,他也在悄悄地寫小說。由於被生意中、個人生活中和藝術生活中的種種問題所困擾,在1912年的一天,他突然離家出走,決心用自己的筆過另一種更有意義的生活。到了芝加哥後,他加入了芝加哥的文人圈子。1916年,安德森發表了帶有濃重自傳體風格的小說《饒舌的麥克佛遜的兒子》,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1919年《小城畸人》的發表使安德森獲得成功,奠定了他在美國文學史上的地位。安德森其它的主要著作還有:1917年的《前進的人們》;1920年的《窮白人》;1921年的短篇小說集《雞蛋的勝利及其它》(The Triumph of the Egg and Other Stories);1923年的《多種婚姻》(Many Marriages)和短篇集《馬與人》;1925年《深色的笑聲》;1933年他發表了他的最後一本重要短篇集《林中之死及其它》。

辛克萊·劉易斯(1885~1951)美國作家。1914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說《我們的雷恩先生》問世。主要作品有《大街》、《巴比特》、《阿羅史密斯》等。1930年作品《巴比特》獲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理由:“由於他充沛有力、切身和動人的敘述藝術,和他以機智幽默去開創新風格的才華”。辛克萊·劉易斯是美國第一位諾貝爾文學獲得者,他的文學創作生涯可劃分為三個時期,1920-1929年是其“黃金時期”,他創造了地地道道的美國風格,作品是最早反映出女權主義意識。

當時的作家舍伍德·安德森和辛克萊·劉易斯嚴厲抨擊新時代暴發戶的市侩行徑,敵視無聊的享樂主義。菲茨傑拉德也不例外,但他更為複雜矛盾,他參與了“爵士年代”的酒食追逐,他放浪形骸卻又能冷眼旁觀,他熱衷創作又自戕才華。

美國20世紀20年代默片紅星柯林·摩爾

司各特·菲茨傑拉德(1896-1940)生於美國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的一個潦倒商人家庭,在普林斯頓大學開始為校刊劇社撰稿,在一次舞會上他認識了富家千金吉內瓦·金,兩人一見傾心,但吉內瓦清醒地明白,出身清貧的戀人和自己是難以走到一起的。1916年8月菲茨傑拉德最後一次去吉內瓦的家,她的父親明確告訴他:窮小子休想娶富家千金。這句話終結了這段感情,也在他心上打上了一个屈辱的印記。吉內瓦·金與一位富家子弟結婚,這給作家沉重的打擊。他輟學應徵入伍,開始軍營受訓,被派駐亞拉巴馬州時愛上當地法官的女兒澤爾達,與其一生結下不解之緣。

1920年《人間天堂》由斯克納瑞圖書公司出版,他一舉成名,與珊爾達結合。兩人憑著擁有的金錢和名望,活躍於紐約社交界,過著夜夜笙歌觥籌交錯的生活,在歐洲旅居期間更是奢華無度,常常令生活捉襟見肘。

菲茨傑拉德與妻子澤爾達

在菲茨傑拉德一生中無法逃脫兩個人對他的影響,其一是妻子澤爾達,另一位則是作家海明威,珊爾達自幼生活富足,她行為乖僻任性,他最初以“不願嫁給一個不能養活自己的男人”为由拒絕了菲茨傑拉德,兩人成婚後,她曾指摘丈夫剽竊,菲茨傑拉德用過珊爾達的日記信件不假,但也都經過精心改寫。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巴黎蒙巴納斯

1922年,剛成名的吉吉(左) 口衔玫瑰花的吉吉(右)

到了法國巴黎,菲茨傑拉德想潛心創作,妻子總是干擾,拉他到處燈紅酒綠去,澤爾達海灘游泳、舞會鬧騰,作家創作《了不起的蓋茨比》時,澤爾達耐不住寂寞,與一位海軍航空兵戀愛,跑回來跟作家鬧離婚,作家後來總結珊爾達有種戲劇性的需求,她是自己那奇怪夢想的受害者。

美劇《緣起澤爾達》劇照

海明威在巴黎第一次見到澤爾達就不喜歡她,在《流動的盛宴》也贅述過這些事,他總結這姑娘的性情是“兀鷹不願分食”,看透她放縱的靈魂。他料想菲茨傑拉德的麻煩十之八九都是她的錯,並說他的這個朋友幹的每一件“蠢到家的事情”,幾乎都是“受了澤爾達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海明威常常想,假如菲茨傑拉德沒有娶這樣一個讓他幾乎“浪費”一切的女人,是否已經或者可能成為美國有史以來最傑出的作家。

美國電視劇《緣起澤爾達》 (2015)海報

菲茨傑拉德認識了好萊塢影星露易·芙蘭,雖然交從甚密,但是從未越矩,這令澤爾達嫉恨,常借故無理取鬧,亂毀東西。澤爾達個性很強,想有自己的成就和名望,她熱衷舞蹈,還曾被意大利那不勒斯芭蕾舞劇院接納為演員,澤爾達瘋狂訓練,甚至每天練舞八小時,高強度超負荷的訓練於1930年首次誘發精神崩潰,後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由於年齡所限舞蹈已很難有所進益,令她深感沮喪,她以此經歷創作《留住我的華爾茲》,這是她在瑞士治療狀況好時寫下。她除了寫作、舞蹈外,還涉足繪畫來展現自己的欲望和決心,以便與丈夫比個高低,作家也曾數次幫助妻子辦過幾次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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