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那就不得不说一件事。有次,“捞仔”的家长来接他,那中年男子和他相貌有几分相似,但不论衣着和发型全都斯文企理,和“捞仔”形成鲜明对比,或许是因为班里的人对“捞仔”普遍厌恶而造成的,但我相信并非全员对他排斥,首先他不爱看体育类的比赛,也不爱运动,所以即便有不歧视他的人存在,也没更多的人埋堆。

当其时就有女生走去用问他,这个中年男子是不是他爸爸,他言简意赅地说了声对, 因为曾几何时记得,家母提过在家长会上,班主任曾对“捞仔”点名表扬,问其家长是否其母,而那位女士回答是伯娘,我便细细声问“捞仔”接他的是父亲还是伯父,他却细细声答我此人是伯父。

次日我和“捞仔”再度交谈时,问何解别人问该男子是否他家父,他说是~而我问时他说是伯父,他说从小学起便习惯对外称,伯父是其家父,而伯娘是其家母~

之后我又八卦,追问其家父家母现今何处。他说家母在老家河南南阳当报社主编,而早些年父母为事业而奔波劳碌,小学三年级起便让他南下广州,寄居到伯父家中居住,所以生身父母在他成长中鲜有陪伴,整一个童年都几乎是一名留守儿童,对生父的记忆,就仅存为儿时被其抱起,摸天花板上高的灯…后来生父在他读小学期间脑溢血其实,而被伯父记错为他从小未见过生父。

而他自己本人居住于伯父屋企多年,就未试过不厌恶~虽则两公婆均受过高等教育,一个是中山医学院骨科教授,一个是拥有多年临床经验的整形科医生。但二人性格和修养皆与学历不匹配,日日都家嘈屋闭,甚至大打出手。由于他不是亲生仔,所以对他只管返学接送和食宿,加上女儿又远嫁瑞士,所以两公婆有何恩恩怨怨都当场解决,无必要一人让一步为孩子营造和睦的氛围,有次伯娘嘈不赢直接咬伯父手瓜,而伯父又用手捉伯娘勃颈并用利爪以还击,最后伯娘也痛得落荒而逃,返房匿埋入被窦放声大喊。所以他总是放学后等伯父或伯娘接送,甚是恨不得路上拥堵,他自己也说过哪怕住学校门口,他也恨不得迟返。

“捞仔”有这般遭遇又确系值得同情,只不过为人不懂得报答,由于全个班基本无人对其理睬,所以自己有何事都找上我帮忙,我都对唯一可以倾计的人尽心尽力。

我在此并不是搞针对,毕竟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一人似这般,有些人一旦被优待和善待,就会对给予的一方形成依赖~有次上语文课,隔篱普通班的问他借去课本,又不管那人和他认不认识,果然就借了出去,但是明知两个班的任课老师不是同一个人,等间那节我们也是上语文课,变了他自己没有书上堂,趁着老师未到我只好带着他去到隔篱班,当其时隔壁班的课代表和班长正在组织课前读书,我都帮其打断并问谁借走书本,借主走出来称等间节是该科目,我只好说我们也一样,课本先至得以归还~久而久之对我形成了依赖。

我断估那人用粤语问佢借书,因为“捞仔”不识讲或讲得不流畅就没拒绝,也没作解释~不过无理由大家都读这么多年书,普通话不会说,而他每次打电话到我屋企都是用粤语说找谁,不过语速就不流畅,略带口音~如果真的听不识,为什么物理和化学能考80多分,而我总是在不合格与合格之间徘徊?且该科任课老师在领导巡堂外的时间,都用粤语授课~

更有甚者,毕业礼结束后~校长同直升生们通知了回校日及开学时间,班上直升生不在期数,我不在其中~他偏偏问我,我便不客气地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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