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掌骨撞斷之後,我決定去醫院看看,聽一聽醫生的意見。於是在忍受一天的疼痛之後,我第二天預約了省二醫院的骨科。

早上我早早就來到了省二醫院,因為晚上疼痛地睡不著覺。在科室外面等待沒有多久這才輪到面診,醫生詢問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就直接讓我去做數字影像了。於是拿著醫生開的單子去繳費,然後又排隊掃描受傷的手。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等待依舊沒有結果的情況下,我這才去掃描室去詢問,裡面的男醫生直接說,已經斷了,你現在可以去骨科了。

等我再次回到骨科,然後排隊等待一小會這才進入,醫生看了數字影像片子之後對我說,你的骨頭發生了旋轉移位,你是想保守治療呢還是想手術治療?

我詢問道,保守治療與手術治療有什麼區別嗎?

醫生回答道,保守治療就是打上石膏木板,只要你能夠接受手指的缺陷就行。

最終我與家人通過電話之後,決定進行手術治療。我人生第一次手術照進了現實世界。但是一旦進行手術就必須住院,醫生給我開了住院單,說明天可以來住院,然後開始手術。

這樣我的傷情又被拖沓了一天。第二天上午老婆陪我一起去了醫院,然後在住院繳費的地方辦理了入院手續,先行交了三千押金。

終於住院了,護士又通知我,當天是無法手術的,只能安排次日手術。如是這般,我又相當於耽誤一天時間。

為了感謝老婆陪我一起來,於是中午的時候我特意帶著她去了東北餃子館吃了一頓大餐,等再次回到住院的地方,護士說主刀醫生找我了,說讓我確定是採用什麼方式的手術,包括外固定、內固定,還有不同的材料選擇。由於我中午外出耽誤了時間,現在醫生又找不到了,所以只能次日再確定了。

我覺得如此下去,我的傷口可能都要癒合了,到時候的傷害不是更大嗎?心裡面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我並沒有說出來。

老婆說,我老公請我去吃飯了,就沒有過來。那些護士聽了可能覺得非常好笑,頓時哄堂大笑。老婆就是這麼單純,她還不知道人家究竟為何發笑。

後來老婆就回家了,我就留在了醫院。我從超市提前買了麵包和水,應該可以應付吃飯的事情了。晚上的時候主刀醫生終於回到工作崗位了,於是與他諮詢採用那個方案。主刀醫生告訴我,明天早上我就可以手術了,現在就是選擇方案的問題而已。

經過醫生的解釋,我決定選擇外固定,因為外固定在傷口癒合幾個月之後就可以取下外固定,不用二次手術了。同時,我也給老家的媽媽說了這件事,老家的媽媽說就選擇外固定吧,這樣可以少受罪。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需要與老婆家人商量一下。結果老婆和岳母意見相反,說要採用內固定。岳母曾經住院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人就是採用的內固定,所以她認為內固定才是最為可靠的。後來我才得知,岳母見到的那個內部定的人是背後的脊柱做的手術,那種情況是必須要用內固定的,不然睡覺都難。

我於是又與主刀醫生商量這件事,並再三詢問是不是內固定比外固定要好?主刀醫生說,都一樣的。於是我撥通岳母的電話,讓他們與醫生溝通一下。但是經過半小時的溝通後,我再詢問,他們依舊讓我選擇內固定。

這個時候我就又給老家的媽媽撥打了電話,我說,我老婆與岳母都讓我選擇內固定,如果我不選擇的話,恐怕會產生一些誤會。

老家的媽媽聽了之後,說,他們也是為了你好,選擇內固定也行,只不過到時候你又要再次手術受罪。

最終我選擇了內固定方案,選擇鋼板與鋼釘的辦法。然而當我又忍受一夜的疼痛,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相關醫生來到了病房,說要給我開始做手術了,這個時候他們發現醫院裡面沒有鋼板,還需要從外面調過來,於是手術暫時不能做了,讓我再次等待一天。

我又忍受疼痛等待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老婆還沒有到場就開始宣布我要進行手術了。看到別人手術都有家屬安慰,而我只能孤零零接受安排,心裡面還是有點失落。加上手術前十個小時不能吃飯喝水,這種焦慮的情緒讓我似乎有點脫水了。

等我進入了手術室之後,那些護士開始給我注入麻藥。首先就是針對我的胳膊動脈注入麻藥,在注入麻藥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疼痛,不過還是能夠忍受的。其次就是找準我的脖頸的動脈注入麻藥,這個時候就非常疼痛,感覺整個人都要不行了,強烈的嘔吐感幾乎要將整個胃吐出來,然後就是無法控制的眩暈。有一個護士扇了扇我的臉,讓我不要入睡,保持清醒。

再次,就是有護士開始針對我的傷口處注入麻藥,還用手去按壓斷裂的地方,詢問我,是否能夠感覺到疼痛?

只要我說能夠感覺到,對方就打理按壓。我當時就有點生氣了,我說,你不要用那麼大力氣按壓,我那裡都斷了,你這般大力按壓就更加錯位了。

不料那護士聽我的話之後,頓時也不樂意了,她說,這個地方不能有感覺,我再次給你注入麻藥,否則手術的時候會很疼的,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

主刀醫生帶著一個實習生來了,然後用蓋在我身上的白布折疊一個擋板樣子,讓我無法瞧見他們的手術細節。然後主刀醫生就開始用手術刀開始劃開我的手背,然後開始教學了。

恰恰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呼吸開始困難,護士們開始慌亂,我的血壓持續降低,最低的時候降到了二十左右。主刀醫生當時都停手了,讓人趕緊讓我呼吸氧氣。

此時一個護士還算清醒,大聲道,你們做你們的手術,不要管這些。

我呼吸著氧氣輸送,頓時覺得呼吸困難症逐漸消失了,漸漸地我的血壓也正常化了。就這樣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危險時刻。然而,接下來的醫生的作為令我覺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主刀醫生教學就罷了,還讓實習醫生也動動手,更要命的是手術期間他還在不停接打電話,解決手術外的那些人情世故的問題,印象深刻的是好像有一個家屬打給他電話,說讓他及時安排他的親人的手術,兩個人就聊了好長時間。我雖然不滿,但是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現在人家掌握著主動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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